saussure

索绪尔的语言学理论对西方20世纪结构主义的文学研究产生了什么影响?索绪尔被称为“现代语言学”之父,他所创始的语言学理论被称作“结构主义语言学” 。后来该种语言学研究的方法进入到了现代主义的文学批评领域,形成的就是“结构主义”的文学批评,并且以此为基础,又分化出了后结构主义 。两者实际上是同一范畴中的不同阶段,文学批评时所应用的方法其实都是同一种理论 。因为涉及到语言学,专有名词特别多,不是专门学习过的人很难理解,所以在这里,我们尽量不提这些专有名词,只以通俗点的案例,大概讲一讲基本的观点,看看这些理论如何被应用到了文学研究之中 。索绪尔的几个基本观点释义索绪尔的语言学非常抽象晦涩,难以理解,内容特别多 。但毕竟是跨学科的借鉴,被吸收进结构主义文学批评中的要素,多是他的基本概念 。第一,语言和言语是两种不同的事物我们举一个例子,比如“汉语” 。“汉语”作为一种语种的时候,这就是“语言”;而汉语中特定的话,比如“苹果”,这叫做“言语” 。也就是说,“语言”是包涵着很多要素的集合体,而“言语”就是这一集合体中的要素,也是具体的符号 。这一观点,在结构主义文学批评中,被应用于“系统”概念里 。第二,能指与所指的割裂 。还是拿“苹果”举例,提到这个词的时候,“所指”指的就是这一物品本身,苹果就是苹果,它不是香蕉,不是橘子 。而“能指”指的是人听到、看到这个词汇时所形成的印象,比如它的形状、味道等等特征 。所以,真正让人知道具体事物是什么的要素是“能指”,而不是“所指” 。“所指”的概念具有任意性,我们知道“苹果”是“苹果”,那是因为我们最初给它起的名字就是“苹果”,而不是其他的东西,;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当时给“苹果”起名为“香蕉”,那么现在的“苹果”这一物体就叫做“香蕉”了 。语言是不断发展的,“所指”的任意性就是很不确定的东西 。但是,“苹果”所带来的味道、形状等等是相对固定的 。这一理论被带入结构主义文学批评的时候,就出现了一种论调:具体的言语是不可靠的,真正可靠的是文本的内在结构 。第三,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是有区别的 。“历时语言学”是纵向研究,而“共时语言学”是横向研究,索绪尔认为,语言的意义在于“共时”,也就是说,只有在一个相同范畴内研究语言,才能真正理解言语等符号的含义 。还是“苹果”这个词,在最初它就是指一种水果,但现在它也可能指“手机”的品牌或者代指手机本身 。所以,研究文学的时候,所真正面对的是“共时语言”,而不是“历时语言” 。第四,真正决定言语含义的是其在系统中的地位一个具体的符号到底表达什么含义,不仅仅取决于这个符合的本身,还和这个系统中其他符号有关系 。我们还是以“苹果”举例:我用苹果做晚餐 。我用苹果打电话 。这两句话里的“苹果”,符号的形态是一致的,但它们的含义确实由其他成分所决定的 。索绪尔的语言学进入文学批评之后发生了什么结构主义文学不是索绪尔的时代才产生的,但索绪尔的理论为分析这类文学作品提供了新的方法 。在此之前,流行的批评模式是注重“历时”性的,分析文本要有实证,要考虑很多历时沿革、文化背景等等外部要素 。但是,索绪尔的语言学讲求的是“共时性”,一切含义都在作品本身之中 。所以,想要了解作品真正的含义,只研究作品本身就够了 。而作品中的言语本身是不可靠的,所以作品中所讲述的内容也是不可靠的,真正需要做的是分析作品的结构 。无论文学作品如何表达,无论其主题、情节到底是什么,结构主义文学批评从“语法”入手,寻找作者创作时隐藏在文本结构背后的逻辑结构 。因为处于共时性语言之中,而语言又是一个集合体,被很多人所应用,那么文本中隐藏的逻辑结构就会有相似性 。至于作品到底表达了什么意义,作者到底想要说什么,这些都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这种结构如何形成,结构本身有什么深层次内涵 。如果以此来研究文本,那就必然会形成一个结论,文本的结构决定了作品的内涵 。那么,任何形象、主题都有一个权威性 。我们常说的“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是不成立的,“哈姆雷特”的形象是固定的,就在文本之中 。但这显然又是不成立的,于是结构主义内部就分化出了后结构主义,对这一弊病进行“拨乱反正” 。后结构主义和结构主义其实很相似,真正决定他们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对于文学作品中系统和要素的关系有不同的认知 。结构主义认为,文学作品中的所有要素都是可知的,可以研究明白,所以得出的结论也是唯一的,这就导致了上述弊病的出现 。而后结构主义认为,文学作品作为一个系统,里面的要素是无穷尽的,自然就不可能被完全认知 。所以并没有一个固定的结构可以说明所有的问题,文学批评的过程就是这个结构不断被颠覆的过程 。举例:两种结构主义文学研究的派别俄国形式主义在结构主义文学研究中提出了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词汇,即“文学性” 。这批学者认为,文学之所以是文学,是文学性造成的 。那什么是文学性呢?很难解释 。还是举一个例子说明什么不是文学性:科学报告中所用的语言,它们互相之间构成的文本就不是文学 。这种言论其实本身就有点自相矛盾,没有一个明确的范畴 。“文学性”所带来的影响就在于,文学作品在创作时不再着重考虑题材、主题、内容,而是考虑以何种方式架构文字 。比如,马原《冈底斯的诱惑》这本小说中,有一部分就以第二人称的“你”为主人公,不注重文本的可读性,在文本的结构和表达上进行过分地追求 。“英美新批评”是结构主义文学研究中的重要一员,它所认定的研究方法就是作品本身 。文学作品的出现有四要素,即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中提出的“文本”、“作家”、“读者”、“宇宙” 。但是,英美新批评这一流派将所有关联斩断,只关注作品本身 。他们关于作品所得出的一切结论都基于“文本细读”之上 。他们应用“系统”的概念,认为作品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具体的言语在其中不断地变化,因此可以解读出不同的内涵,尤其是“言外之意” 。可以看到,这两种流派都深受索绪尔语言学理论的影响 。影响结构主义文学的内容有很多,哲学、科学、语言学等等内容都混入文学批评之中,但索绪尔的语言学起到了极大的作用,比较文学作品从本质上来说,还是语言的艺术 。但是这种研究方式是否有意义,认同的人对之乐此不疲,反对的人对其嗤之以鼻 。总之就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了 。未来在黑夜隐匿,于此静待晓光 。我是待晓儿,专注于文化的科普与解读,欢迎关注与交流 。rr结构主义,发轫于瑞士语言学家费尔迪南·德·索绪尔的语言学,索绪尔的语言学著作《普通语言学教程》的出版,就标志着结构主义思潮的开始 。综合而论,索绪尔语言学理论中,关于语言的历时性和共时性研究;对语言和言语的区分;对符号“能指”和“所指”的区别及借此延伸出的对语言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的阐释;对于语言能产性的论述等5个方面,都对结构主义文学研究产生了巨大影响 。我将从这几个方面出发,说说索绪尔语言学对结构主义文学影响的具体表现 。01 语言的历时性与共时性研究对结构主义文学的影响传统的文学研究大都是所谓历时性研究,即研究在时间中语言的变化与流动 。例如,在研究某个词的用法时,直接追溯到它的词源,研究某种语言时,主要描述它的历史变化 。索绪尔像对此,索绪尔并不否认 。但他认为,语言的共时性研究更为重要,因为共时性研究把语言作为一个系统来看待,着重于在某一特定时刻,语言如何作为一个系统而发挥作用 。通过共时性研究,语言的真正特性才能被发掘出来 。如果说历时性研究往往注重语言与现实和历史的联系,用现实的运动和历史的变化来说明语言的演进;那么语言的共时性研究则是紧紧抓住了语言本身、通过把语言视为一个结构,进而来研究这一结构本身所具有的性质 。把索绪尔语言学的这一理论推广到结构主义文学研究中来,就使人们在观念上产生一大变化:文学研究不应只停留在阐明什么样的社会和文化背景下,蕴育出什么样的文学形式和内容 。在以往的历时性研究中,不论是语言还是文学,总要被捆绑在社会和历史身上,它们要依附社会和历史才能说明自己 。而在共时性目光的观照下,语言和文学开始有了独立性,它们自成一系统 。这一系统从现象上看,具有纷繁复杂的表现形式,然而无论这些表现怎样微妙和复杂,它们的基本性质仍然保持不变,这是因为它们的内部都被牢固的深层结构制约着 。02 语言与言语的区分对结构主义文学的影响在索绪尔看来,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应是确定的,因此,个人所讲的言语就不应是语言学研究的直接对象 。索绪尔把语言(langue)和言语(parole)作了区分:言语是指发生在具体某个人身上的一次次的语言行为,在个人的言语中充满着具体说话时的错误、停顿、杂音、外部障碍,夹杂着许多临时出现的、偶然的因素 。所以,他认为,言语严格说来是一种缺乏稳定性和纯洁性的语言 。而语言则是一种稳定的体系,它是一个社会全体成员共同默契和普遍遵守的一系列规则 。举个例子,所有说(书写)现代汉语的人都必须遵守特定的汉语语法结构(主语、谓语、宾语、状语、定语等等的特定组合);当然,其他语种也有必须遵守的语法结构规则,这个就是语言 。索绪尔认为,一方面语言是言语实践所积累起来的财富;但从另一方面看,语言又是言语的工具,个人不吸收语言,他就不能掌握言语 。因为,既然语言是社会和集体综合积累的产物,那在孤立的个人身上,语言就不可能得到完美的表现,它在每一个人那里都会留下不完善的部分,这种抽象的语言才是科学研究的对象 。凡此,索绪尔对语言和言语的这种划分对结构主义文学研究的启示是:一个作家在某一时刻创作出来的一部作品就是一次“言语”,而在这些言语背后存在着使它们得以成立、能够交流的“语法规则”,每个作家在创作作品时都受这些深层的“语法规则”的制约,就像每一个人在讲话时不能违背语法规则,否则就难以和别人进行交流,每个作家在创作时所讲的“言语”尽管极其不同,但它们都是共同的深层结构派生出来的 。基于此,结构主义文学认为,具体的作品只能展示结构的某一部分,每部作品只能看作是更加宽泛的抽象结构的具体体现,而这些体现又只是许多可能体现中的一种 。而结构主义文学所要寻找的,是在许许多多以不同方式和不同风格创造出来的作品背后存在着的“语法规则”,或者说结构 。相对于某一部具体的文学作品,这种深层结构是一种最基本的抽象构架,这种抽象的文学或者说使得所有文学创作得以可能进行的“深层文学结构”,才是结构主义的文学研究对象 。因此,结构主义文学批评注重的不是对具体作品的解说,对某种风格、流派的阐释,所有这些在结构主义看来都属于表层的“言语”范畴,结构主义关注的是使这些“言语”能够成立和交流的规则,是使具体作品赖以存在的结构 。即,结构主义文学注重的是抽象的模式而不是具体的文本 。03语言的“能指”与“所指”的阐释对结构主义文学的影响“能指”和“所指”是索绪尔语言学中的非常重要的两个概念 。“能指”是语言的音象,即语言的表现形式 。例如我们听到语音“雪”,就是“能指” 。这一语音在我们头脑中唤起“雪”的诸如形状、颜色、温度的概念,这个概念就是“所指” 。所指和能指是对应的,一个符号不能只有能指而无所指,或只有所指而无能指 。符号是一种表示成份(能指)和被表示成份(所指)的结合物,能指是表达方面,所指则构成了内容方面 。索绪尔认为,在能指和所指之间存在的不是因果关系,而是一种任意关系,即是由约定俗成的惯例所规定的关系 。那么,一个词的意义是怎样产生和决定的呢?在索绪尔看来,从共时性的角度研究语言,语言的交际必须有顺序的排列,因为符号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接着一个出现的,尤其是口语,人们不可能在同一瞬间发出两个以上的音 。这种按照语言系统所遵循的规则符号,有顺序的先后衔接或结合,就是语言的线性原则,索绪尔称之为横的组合关系 。要把握一个词的意义,就必须将其放入横组合关系之中,在语法规则所规定的组合关系的排列中,它的含义才能显示出来 。但是,要理解一个词的意义,仅靠这种横组合关系,单凭认识语言序列中已经出现的成分之间的关系并不够,还必须借助于另一种潜在的未出现的关系,即所谓关联关系,索绪尔称之为纵的聚合关系 。任何一个词,在它的周围都聚集着同音词,意义相近的词,形态相似的词,意义对立的词等,所有这些词在不同方向上都和中心词联系着 。例如,英语cock(公鸡)这个词,在它周围有同音同形的词cock(干草堆),语音上对立最小的词cog(齿轮的齿),还有同义词rooster(公鸡)以及反义词hen(母鸡) 。在一个中心词周围布满了和它相关的许多词,我们要了解一个词的意义,就必须将这个词置于以它为中心而结成的网络中,即把它放进聚合关系中 。通过这种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索绪尔把一个词在横向和纵向上与语言系统联系起来,一个词的意义在这种立体的、多方位的联系中方可产生,才能确定 。按照传统语言学的看法,词本身是透明的,它和所指代对象之间的关系是自然的,一个词就是它所指代对象的代表 。首先是有指代对象的存在,然后才有指代它的词,词的意义来源于它的指代对象 。索绪尔的理论对传统语言学的这种看法给予了反驳:既然词的能指和所指之间不存在因果的必然联系,它们之间存在的只是一种任意性关系;那么,语言和现实之间本质上就是分离的 。这种分离表明,符号的意义不是来自于现实中的指代对象,而是产生于符号之间的结构关系 。不是现实从外部塞给符号一个意义,而是符号结构内部产生意义 。还有,传统语言学认为,事物决定词语之意义,而结构主义语言学反其道而行之,认为词语的意义来自于语言系统本身 。因此,词语不单表达我们的经验,实际上它还构成现实 。正是由于有了语言,我们才能对外部客观世界进行分类,才能对外部世界形成各种概念 。没有语言,世界就是浑沌的、混乱的、毫无意义的 。结构主义的文学观就建立在索绪尔的这一看法中 。如果说语言不仅表达人们的经验,而且还构成了现实,那么语言的作用就不单是所谓传达和媒介的作用,而是具有了生成和基础的作用 。传统文学研究从作品追溯到作者的生平和社会的历史,认为作品是来源于现实的,这一看法在结构主义那里受到了颠覆性的破坏 。在结构主义者眼中,语言取代了现实的地位,一切都是从语言中生发出来的,连现实也变成了语言的派生物,因而语言的地位大大提高了,它被摆在了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 。凡此,结构主义文学研究,实际上变成了对语言本性的研究,创作文学,不是对现实世界进行摹仿,对历史时代给予反映,而是对语言进行试验 。此外,如果说意义来源于语言结构自身而不是结构之外的现实,那么,语言本身就可以视为产生着变化的封闭系统 。把这一观点运用到结构主义文学研究中来,由语言构成的作品在人们眼中就变成了独立的产生意义的系统 。作品的意义不再由作者提供,由社会和历史赋予,或是由读者在阅读中添加进去,而是由作品的语言环境和结构自身产生的,而且作品在产生意义时,根本无需参照结构之外的其他事物 。由此,结构主义理论为文学研究提供了一个“纯粹”的文本,作品变成了自足的、封闭的系统,它不再是历史和现实的附庸,不再受作者和读者的摆布 。04 语言的能产性阐释对结构主义文学的影响索绪尔指出,语言具有能产性,如何理解?比如说,我们讲汉语的人,根据已知汉语要素(字、词语、符号)的各种组合,可以产生出自己未曾说过、也未听别人说过的句子 。而对于以汉语为母语的听话人,即使对过去没有听过的句子也能根据它的组成要素的各种关系,理解它的意义 。一种语言永远存在着创造新句的可能性,语词之间的搭配组合、创造出新的语言的机会是无限的,在这方面,历代诗人创造的新颖别致的句子常常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比如,李白的“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清照的“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等等 。根据索绪尔这一观点,结构主义者们把具体的文学作品的风格表现、审美追求、作品之间存在的多姿多彩的变化都视为语言“能产性”的表现,他们认为,尽管具体作品的变化层出不穷,但语言的规则是有限的 。结构主义文学关注的不是一件作品和另一件作品的差异,而是制约这些作品进行创作的各种惯例和规则 。由此,结构主义文学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建立了自己独特的研究模式,这就是所谓叙事学 。就像,曾经的巴黎大学教授苏瑞奥通过对戏剧职能的划分确定,实际上找出了戏剧艺术的深层结构,通过对这些职能的不同排列组合,可以产生许许多多、各有特色的戏剧场面 。苏瑞奥以星球的名称命名了六种功能,在他指出的这六种功能的集合中衍生出210141个戏剧场面,这一研究方法是典型的结构主义 。他在多姿多彩的戏剧场面背后找出六种基本功能,并归纳它们的组合变化方式,这就相当于结构主义语言学在不断变化的言语背后探讨基本的语法规则 。人们说话逃脱不掉语法规则的制约,同样,在苏瑞奥看来,戏剧家对于具体作品的创作,无论多么富有独创性,都尽在这些功能组合排列的变化范围内 。其他结构主义者,如罗兰·巴特等人,也用结构主义方法探寻小说创作的“叙述语法”,以图挖掘小说艺术的深层结构 。(这一方法可以参考我前面的回答“如何理解罗兰·巴特的文本理论”)总体而言,在索绪尔语言学理论的影响下,结构主义文学研究表露出一种倾向:即结构主义者们对不变性的向往,他们认为具体的作品虽然充满着变化,但制约这些作品的深层结构却是不变的,这也是结构主义文学研究对于科学性追求的表现 。作为这种共时态研究的特征,结构主义消除了在时间中的变化所具有的意义,因而历史因素是不屑一顾的,在历史发展中呈现出来的变化都被视为表层的、非本质的,文学研究要揭示和描述的是那些深层的、稳定的惯例和规则 。回答完毕 。【saus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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