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描写一种花吗 去描写一种花


只是在描写一种花吗 去描写一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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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一)
李喜栋 字润芝
我终于等来了那盆花的开放,病态地等待,病态地热望和狂想 。
办公室阴面的小窗台上只有一个品种的花儿:仙人掌,三小盆 。三盆花依偎在窗上,活着,困苦地、艰难地、勉强地活着 。这个室里的人怠慢了这盆栽,亦或,它们本不该生于斯的,它们做梦都想在墨西哥或撒哈拉怒放吧?它原本是以宽大直挺的姿态给沙漠一种震撼和渴望的 。沙漠才是它的家,它是可以忍受干旱撕裂和太阳高温的炙烤的,它也能锁住自身所需的必备的,起码根植的那片土地宽阔允许它尽情伸展手臂和带刺的“掌”,活成一道有寓意和内涵的形象 。多年后也会开出与身躯匹配的花和惹醉人眼的红黄,给独守沙漠或穿行于斯的生灵以惊喜和希望 。不会活成现在的侏儒模样,不会活得如此复杂、多难 。哪里有人为的刀削斧砍的痕迹,哪里有移来移去的随意,哪里会有饥一顿饱一顿的戏耍?这个斗(dou3)室的人形寒假暑假漫长的躲藏次次换来漫长的滴水难进,不曾听到这花的嘶吼“渴,我渴,我们三个渴 。救命呀!”不曾看到我们“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凄凄惨惨的艰难过程,我们三个努力挣脱这小小的破破的脏脏的盆缶,拥抱在一起痛哭一场然后死去也成了奢望 。开学了,这三人形热情拥抱互致问候,却听不到我们气若游丝的诅咒,爱生活的他们收拾空间,摆正各种物件,然后那个姓李的老糟头子推了推我们,让我们仨尽量均匀地站立窗前,让羸弱的身躯再一次依偎在窗棱上,脸贴在透明的玻璃上,看外面自由的学生看室内神气活现的人形 。“这花还活着,真坚强 。浇上点水吧,有点骨气呀 。”我们瘦削颓唐的样子气若游丝的神态引发了老丁头儿的感慨,于是一大杯又一大杯的冷水撑晕了将死的我们 。从此后,我们更多的是得到老刘头儿喝剩的热茶水的劈头盖脸,每一次我们都声嘶力竭地哀嚎,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老李头儿刀割求美的次数超过了他苍老年纪,51,刀刀见血,次次骨断筋折 。日积月累的残茶生出剜心割肉般的蛆虫蚊蝇,忍看朋辈成新鬼,忍听仨老头儿惬意地大谈生活情调,恶心 。生不逢时,生不逢世,生不逢室,生不逢人 。活着,莫如死去,可他们不让我们死去 。这一生活得“惨”!“从没见过他们开过花儿,今年开了”,老刘头不无感慨地说,“等个猴年马月呀” 。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证明自己才开放的,开放得很不容易,复杂地开放着,身不由己地开放着,也是迎合着开放的,也许,我们开出花来,就会改变这惨痛的一切 。往事不堪回首,未来还未来吗?
“若是能开出花来该多好!”他们仨儿之前都会说出这永不变更的话 。哼,这个斗室有三盆困苦地、艰难地、勉强地活着的仙人掌,有三个生活情趣极高的老头儿,有三盆活得凄凄惨惨的花 。
祈求善待有用吗?开出这鹅黄的花能感动谁呢?也许仨老头会说出让我们永远不得好、永远也不能原谅的话语呢,“无非就是这样,开了谁又稀罕呢?”
花非花 。


【只是在描写一种花吗 去描写一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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